“砚川……”孟璃虚弱地靠在他怀里,“我的腿好疼……”
宋砚川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:“忍一忍,我马上带你去医院,去之前,你好好想想怎么罚她?”
孟璃靠在他怀里,虚弱道:“要不……把她关在地下室饿一天吧?让她好好反省。”
“好。”宋砚川抱起孟璃,头也不回地离开,“把她关进去。”
温舒梨被关进了地下室。黑暗、潮湿、冰冷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开了。
孟璃端着一个小坛子走进来,笑容甜美:“饿了吧?你不是舍不得那条狗吗?”
她掀开盖子,里面是一堆灰白色的粉末——
“来,我送你们团聚。”
温舒梨瞳孔骤缩,还没来得及反应,孟璃就一把掐住她的下巴,将骨灰往她嘴里塞!
“唔……不要……不……”
她拼命挣扎,却因为虚弱无力反抗,被迫咽下好几口。
“好吃吗?”孟璃笑得狰狞,“这可是你心爱的‘阿金’啊!”
直到坛子见底,孟璃才满意地拍拍手,清理干净现场后离开。
“阿金……阿金……”
温舒梨痛不欲生,崩溃地干呕,却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她蜷缩在地上,眼泪流干,意识渐渐模糊。
高烧烧得她浑身滚烫,伤口也开始发炎。
迷迷糊糊中,她感觉有人轻轻抱起她,用湿毛巾擦拭她脸上的污渍,又小心地给她额头的伤口上药。
“梨梨……”
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她许久未闻的心疼。
是梦吗?
温舒梨努力想睁开眼,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——
宋砚川正红着眼眶,动作轻柔地给她喂药。
她颤抖着眼睫毛,不敢完全睁开眼睛,只怕下一秒,他就会立马离开。
原来,他们终究做不到百分百恨对方。
可爱,也做不到了。
宋砚川的手机突然响起,打断了房间里压抑的沉默。
他松开扶着温舒梨的手,走到一旁接起电话。
电话那头,孟璃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:“砚川,我……我一个多月没来月经了,特意来医院检查,你说……我们是不是要有孩子了?”
她的声音轻柔,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:“我已经想好名字了,如果是男孩,就叫宋念川,如果是女孩,就叫宋念璃,好不好……”
宋砚川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。
宋念川。
宋念梨。
这两个名字像一把钝刀,狠狠刺进他的心脏。
他恍惚想起五年前,温舒梨靠在他怀里,眼睛亮晶晶地说:“砚川,以后我们生两个孩子好不好?男孩叫念川,女孩叫念梨,这样就算我们老了,也能一直记得现在相爱的样子……”
那时的她笑得那么甜,仿佛他们的未来会永远幸福下去。
“砚川?你在听吗?”孟璃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
宋砚川喉结滚动,下意识应了一句:“好,就叫这个名字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:“我现在就来医院。”
挂断电话,宋砚川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温舒梨。
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,正安静地看着他,目光死寂得像一潭枯水。
宋砚川心头莫名一刺,想说些什么,最终却只是转身离开。
门关上的瞬间,温舒梨缓缓闭上眼睛。
真好啊,他有新的希望了……
而她,也可以去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