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夜和蓝晚恋爱七年,异地三年熬成正果。他亲眼看见蓝晚在婚房大床上,
和她的顶头上司程屿时抵死缠绵。靳夜没砸门,只是录下全程上传程屿时公司内网。
蓝晚哭着求原谅,靳夜温柔递上柠檬水:“渴了吧?”水里掺了破坏声带的药剂。
他做空程家公司股票,让程屿时负债十亿。生日宴上,他播放AI换脸视频,
让蓝晚身败名裂。最后将他们锁在冷库,听着哀求声慢慢微弱。
第一章靳夜用钥匙拧开防盗门,金属摩擦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有点刺耳。
他刚从一千两百公里外的项目现场赶回来,风尘仆仆,行李箱轮子蹭着门槛发出闷响。
客厅没开灯,只有卧室门缝底下透出一点暧昧的暖光,还有一点……声音。
一种黏腻的、急促的、像是垂死挣扎又像是极度欢愉的喘息和**,
混杂着床垫弹簧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靳夜的动作顿住了。手指还捏着冰凉的钥匙,
金属硌着指腹。他出差三个月,蓝晚说想他,电话里声音软得像能掐出水。
他提前两天结束工作,买了最早的航班,想给她一个惊喜。现在看来,惊喜是别人的。
那声音太熟悉,又太陌生。熟悉的是蓝晚,陌生的是那里面裹着的放浪和疯狂。另一个声音,
是低沉的男声,喘着粗气,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。靳夜没动。没砸门,没怒吼。
他像一尊突然被抽掉灵魂的雕像,立在玄关的阴影里。行李箱孤零零地靠在脚边。
空气里飘着一股味道,不是他熟悉的柠檬味空气清新剂,是一种甜腻的、带着腥气的香水味,
混合着情欲蒸腾的汗味。他慢慢抬起手,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音。手机从裤袋里摸出来,
屏幕解锁,幽光照亮他没什么表情的脸。手指划开相机功能,点开了录像。卧室门没锁严实,
留着一条细缝。靳夜把手机摄像头无声地贴了上去。镜头里,灯光昏暗,但足以看清一切。
属于他和蓝晚的那张大床上,两具身体紧紧纠缠。那个男人,靳夜认识,蓝晚的顶头上司,
程屿时。手机屏幕稳稳地记录着每一个不堪的细节。录像持续了多久?三分钟?还是五分钟?
靳夜的手指离开了屏幕。录像停止。他收回手机,屏幕暗下去。
卧室里的喘息声变成了满足后的低语和轻笑,黏黏糊糊,听不清具体说什么。靳夜转身。
动作依旧很轻,像怕惊扰了里面那对野鸳鸯的好梦。他提起行李箱,
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间本应属于他和蓝晚的、刚刚装修好还带着新鲜油漆味的“家”。
防盗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隔绝了门内那令人作呕的暖昧气息。
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,惨白的光打在他脸上,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
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。他拖着行李箱,走向电梯。金属箱轮碾过光洁的瓷砖地面,
发出规律而空洞的声响,是他此刻唯一的伴奏。第二章靳夜没走远。
小区对面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。玻璃门推开,带起一阵廉价风铃的叮当声。
深夜的店里没什么人,只有一个年轻店员靠在收银台后面打瞌睡。“一杯冰美式,最大杯。
”靳夜的声音有点哑,像砂纸磨过木头。店员揉着眼睛起身操作咖啡机。
靳夜走到靠窗的高脚凳坐下,窗外正对着他家的那栋楼。卧室的灯还亮着,
像个温暖的、巨大的嘲讽。他掏出手机,屏幕亮起,显示出刚才录下的那段视频的预览画面。
他面无表情地点开,直接拖到最激烈的部分。画面晃动,声音被他调得很低,
在便利店的背景音乐下几不可闻。他看了足足一分钟。然后退出视频,
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,点开一个图标简洁的APP。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,界面跳转,
进入一个私人搭建的、绕开常规网络监管的虚拟通道。他需要绝对的隐匿。
手机连上便利店的免费WiFi。信号不算强,但足够。他找到视频文件,手指悬在屏幕上。
没有犹豫,点击上传。目标地址,
是程屿时所在那家跨国投资集团——启明星资本的内网匿名分享区。那个区域,
专门用来“分享”各种“有趣”的八卦和小道消息,传播速度快得惊人。
上传进度条缓慢爬升。靳夜端起店员推过来的冰美式,狠狠灌了一大口。
冰冷的苦涩液体滑过喉咙,激得他太阳穴一跳。他盯着窗外的灯火,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棱。
便利店的玻璃门又被推开,几个刚下夜班的年轻人吵吵嚷嚷地进来买烟。靳夜低下头,
手指在手机侧面轻点,屏幕彻底熄灭。他像所有深夜买醉的都市人一样,沉默地喝着咖啡,
融入背景。进度条走到尽头。屏幕上跳出小小的提示:【上传成功】。靳夜放下咖啡杯,
杯底磕在桌面上,发出清脆的一声。他起身,扫码付钱。走出便利店时,
凌晨的冷风猛地灌进领口,他裹紧了外套。他没有回头再看那栋楼一眼,径直走向路边,
伸手拦下了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。“师傅,去最近的五星级酒店。”他报出名字,
一家离这里和启明星资本都很远的豪华酒店。车子启动,汇入稀疏的车流。
靳夜靠在冰凉的皮座椅上,闭上眼。他知道,几个小时后,当启明星资本的员工们打开电脑,
登录内网,或者只是点开公司内部那个永远热闹的匿名聊天群组时,
一场无声的、摧毁性的风暴,将在他亲手按下的那个“上传”键后,正式席卷。
他需要好好休息。好戏,才刚刚开场。报复的**,像一丝微弱的电流,
第一次真正窜过他那颗早已冻结的心脏。第三章天刚蒙蒙亮,
靳夜在酒店顶层的套房落地窗前醒过来。外面是灰蓝色的城市轮廓,
远处的高楼像沉默的巨兽。他几乎没怎么睡,但精神却异常清醒,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亢奋。
手机屏幕在床头柜上无声地震动起来,嗡嗡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屏幕显示:蓝晚。
靳夜没接。他看着那个名字在屏幕上跳动,执着地亮了又灭,灭了又亮。持续了大概五分钟,
终于安静下来。几秒钟后,一条接一条的信息疯狂地涌进来。【靳夜!你在哪?!
】【接电话!求求你!】【那视频……是你发的?是不是你?!】【你听我解释!
不是你想的那样!】【完了…全完了!程屿时疯了!公司里所有人都看到了!】【靳夜!
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你回来!我们谈谈!】信息的内容从质问、哀求到彻底的崩溃。
靳夜一条一条划掉通知,没点开看具体内容。嘴角扯出一个极其细微的、没有温度的弧度。
他慢条斯理地洗漱,刮胡子,换上干净的衬衫。镜子里的人,眼神沉静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他下楼,在酒店餐厅吃了份简单的早餐。手机还在不停地震,
蓝晚的信息已经变成了绝望的哭嚎和语无伦次的咒骂。他直接设置了静音。上午十点,
靳夜退了房。他开车,没有直接去那个所谓的“家”,而是绕道去了一家大型超市。
他推着购物车,在货架间穿行,像任何一个准备为家庭采购的男人。他拿了一盒新鲜的柠檬,
几瓶进口的纯净水,还有一小瓶看起来像浓缩果汁饮料的深色玻璃瓶,标签上印着外文。
结账时,收银员多看了那瓶“果汁”一眼,
靳夜对她露出一个温和得体的微笑:“朋友推荐的,说调酒风味独特。”车子停在楼下。
靳夜拎着购物袋上楼。楼道里很安静。他拿出钥匙,**锁孔。这一次,
他没有刻意放轻动作。门开了。客厅里一片狼藉。抱枕被扔在地上,茶几上的杯子碎了一个,
水渍还没干透。蓝晚就蜷缩在沙发一角,头发凌乱,眼睛肿得像核桃,
脸上糊满了泪痕和花掉的妆。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性感的真丝睡裙,
此刻却皱巴巴地裹着她,像条失去光泽的蛇皮。看到靳夜进来,蓝晚猛地抬起头,
那双曾经盛满柔情蜜意的眼睛里只剩下恐惧和崩溃的泪水。
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下来,扑到靳夜脚边,死死抱住他的腿。“靳夜!
靳夜你听我说!是他逼我的!是程屿时那个**逼我的!”她的声音嘶哑破裂,
带着浓重的哭腔,鼻涕眼泪蹭在靳夜笔挺的西裤上,“他说我不从他就开除我!
让我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!我没办法…我真的没办法啊靳夜!你原谅我!我们七年了!
七年啊!你不能这么毁了我!不能毁了他!他会杀了我的!真的会杀了我的!”她语无伦次,
颠三倒四,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程屿时,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。
靳夜站着没动,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腿哭嚎。他的目光扫过她脖子上清晰的吻痕,
扫过她凌乱头发下那张因过度哭泣而扭曲的脸。购物袋还拎在他手里。
他低头看着脚下崩溃的女人,脸上没有任何波澜,既没有愤怒,也没有厌恶,
平静得像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。“渴了吧?”靳夜开口,声音平缓得没有一丝起伏,
甚至带着点奇异的温和,“哭这么久,嗓子都哑了。”蓝晚的哭声骤然一停,
抬起泪眼婆娑的脸,有些茫然地看着他。这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。
靳夜轻轻挣开她紧抱的手,走到厨房的岛台边。他把购物袋放下,拿出那个柠檬,
还有一瓶纯净水,以及那瓶深色的“浓缩果汁”。他慢条斯理地洗柠檬,动作流畅优雅。
锋利的刀切开柠檬,清新的酸涩气味弥漫开。他挤了半个柠檬的汁液到一个干净的玻璃杯里,
然后拧开纯净水,倒了进去。清澈的水混合着浅黄色的柠檬汁。最后,
他拿起那瓶深色的玻璃瓶,拧开盖子。里面是一种粘稠的、带着轻微刺鼻气味的液体。
他往柠檬水里滴了五滴。液体迅速融入水中,消失不见。他拿起杯子,轻轻晃了晃,
让液体混合均匀。然后,他端着这杯看起来无比清新健康的柠檬水,走回客厅,
递到还瘫坐在地毯上、满脸泪痕和错愕的蓝晚面前。“喝点水,”靳夜的声音依旧温和,
像情人低语,“润润嗓子,我们慢慢说。”蓝晚呆呆地看着那杯水,
又抬头看看靳夜平静无波的脸。巨大的恐惧和一丝荒谬的希冀在她眼中交织。她颤抖着手,
接过了那杯水。也许靳夜还念旧情?也许他相信了自己的说辞?也许……还有挽回的余地?
她实在太渴了,哭嚎了那么久,嗓子火烧火燎地疼。她捧着杯子,
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仰起头,咕咚咕咚地,将那杯掺了料的柠檬水,
喝了个底朝天。第四章蓝晚喝完那杯水,喉咙里那股火烧火燎的干渴似乎真的缓解了一些。
她放下空杯子,带着一丝讨好的、小心翼翼的希冀看向靳夜,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。
“呃…啊…”声音只发出两个模糊不清的音节,像破旧风箱的抽气声。
蓝晚猛地捂住自己的脖子,眼睛惊恐地瞪大。她张开嘴,想用力说话,
却只能发出“嗬…嗬…”的、如同溺水般的喘息声。剧痛从喉咙深处猛地炸开,
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同时穿刺她的声带!她痛苦地蜷缩起身体,手指死死抠着自己的脖子,
脸色瞬间憋得发紫,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角滚落。靳夜站在她面前,
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地毯上痛苦地翻滚、抽搐,像一条离了水的鱼。
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,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观察。他微微歪了下头,
似乎在评估药剂的效果。很好,比预想的还要快。他不再看地上濒临窒息的蓝晚,
转身走向书房。那里有他预留的高性能电脑和多个加密屏幕。手机在震动。这次不是蓝晚,
是一个未知号码。靳夜接通,开了免提,随手把手机扔在书桌上。“靳夜!!!
”程屿时狂怒到极致的咆哮声从听筒里炸开,声音嘶哑变形,
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走投无路的疯狂,“**干了什么!你这个疯子!杂种!
我要杀了你!我一定要杀了你!!”背景音极其嘈杂,电话那头似乎正经历一场风暴。
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,还有纷乱的脚步声、砸东西的巨响、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(“屿时!
警察来了!怎么办啊!”),以及一个威严的男声在厉声呵斥:“程屿时!立刻放下电话!
你涉嫌职务侵占和商业贿赂!跟我们走一趟!”“滚开!都给我滚!”程屿时彻底疯了,
对着电话和周围咆哮,“靳夜!你以为你赢了?你毁了我和蓝晚,你也别想好过!我…呃啊!
”一声闷响,像是有人扑倒了他,手机里传来扭打和重物落地的声音,
伴随着程屿时绝望的嚎叫,通话戛然而止。靳夜面无表情地关掉免提。
启明星资本的反应很快,或者说,那段视频的杀伤力比预计的还要大。程屿时完了,
身败名裂,锒铛入狱是板上钉钉的事。但这远远不够。摧毁一个人,
最彻底的方式是夺走他赖以生存的一切根基——金钱、地位、尊严,然后碾得粉碎。
靳夜在电脑前坐下,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冷峻的脸上。他打开专业的金融交易平台。
屏幕上滚动着复杂的K线图、实时数据和各种分析指标。
他调出了程屿时家族企业的核心上市公司的股票代码——“程氏重工”。过去几天,
他早已通过多个离岸匿名账户,像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,悄然布局。现在,是收网的时刻。
他登录其中一个账户,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。一笔笔大额空单,如同冰冷的投枪,
狠狠地、毫不犹豫地扎向“程氏重工”的盘面!这只是一个开始。他切换账户,
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。一笔,两笔,三笔……来自不同“源头”的巨额卖空指令,
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,凶猛地扑向那支原本走势平稳的股票。屏幕上,
代表“程氏重工”的那条曲线,开始剧烈地、无可挽回地向下俯冲!绿色的数字疯狂跳动,
跌幅瞬间扩大,从-1%,到-3%,再到-5%!恐慌像瘟疫般在市场上蔓延开来。
靳夜眼神专注,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、近乎愉悦的弧度。他看着那些数字跳水,
看着市值像烈日下的冰山一样飞速消融。他精准地计算着,在每一次恐慌性抛售的浪潮中,
都恰到好处地加上一把火,砸下更重的空单。与此同时,几个早已准备好的“爆料”邮件,
精准地发送到了几家影响力巨大的财经媒体主编邮箱。
邮件里附带着精心整理的“证据”:程氏重工虚增利润的财务报表截图,
几笔可疑的关联交易记录,
以及一份指向程屿时父亲(程氏董事长)卷入重大行贿案件的匿名举报材料复印件。
媒体像闻到腐肉的秃鹫。不到半小时,
关于程氏重工财务造假、董事长卷入贿赂丑闻的爆炸性新闻,如同重磅炸弹,
在各大财经网站和社交平台轰然炸响!恐慌瞬间升级为彻底的崩溃!靳夜面前的屏幕上,
“程氏重工”的股价曲线已经变成了一条近乎垂直的死亡坠落线!-10%!-15%!
-20%!交易所启动了熔断机制,但短暂的停牌只是让恐慌在瞬间积聚,复牌后,
更加惨烈的踩踏开始了。跌停板!数字最终定格在一个令人绝望的位置。仅仅一个上午,
程氏重工的市值蒸发了近百分之三十。而这仅仅是开始。靳夜布下的空单,如同贪婪的巨口,
在股价崩塌的过程中疯狂吞噬着利润。更致命的是,他通过复杂的金融衍生品杠杆,
将这种吞噬放大了数十倍!手机再次震动,
屏幕上跳动着另一个名字——程屿时父亲的私人号码。靳夜直接挂断,拉黑。
他不需要听失败者的哀嚎。他靠在椅背上,点燃一支烟。烟雾缭绕中,
他看着屏幕上那一片刺眼的惨绿,看着程氏帝国在他精准的狙击下土崩瓦解的实时景象。
初步估算,程家一夜之间背负的债务,将是一个天文数字,十亿只是保守估计。
书房门被撞开。蓝晚跌跌撞撞地冲进来,脸色惨白如纸,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喉咙,
她张大着嘴,拼命地想发出声音,想质问,想尖叫,
却只能发出“嗬…嗬…”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绝望的嘶气声。
她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痛苦而布满血丝,
死死瞪着靳夜电脑屏幕上那象征着程家彻底毁灭的惨绿,
又猛地看向靳夜那张在烟雾后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脸。靳夜缓缓吐出一口烟圈,
隔着烟雾与她对视,眼神平静无波,如同看着一只在陷阱里徒劳挣扎的猎物。
蓝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,比喉咙的剧痛更甚百倍。
她双腿一软,瘫倒在地,无声地蜷缩着,只剩下绝望的、无法出声的剧烈喘息。
第五章蓝晚彻底哑了。她成了这间豪华却冰冷如坟墓的房子里一个活着的幽灵。
靳夜没有限制她的自由,但她哪里也不敢去。公司回不去了,程屿时完了,程家也完了,
她成了圈子里的头号笑柄和瘟神。她每天只能缩在客房里,对着镜子,
看着自己脖子上被自己掐出的青紫指痕,徒劳地张嘴,发出令人心悸的“嗬嗬”声。
恐惧像藤蔓,日夜缠绕着她,勒得她喘不过气。靳夜像对待空气一样无视她,
这种彻底的漠视比任何打骂都更让她崩溃。日子在这种诡异的死寂中滑过。
直到蓝晚的生日临近。靳夜破天荒地走进了客房。蓝晚正缩在窗边的阴影里,听到开门声,
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弹起,惊恐地看着他。靳夜脸上没什么表情,
只是递给她一张设计精美的电子请柬。蓝晚颤抖着手接过手机,
屏幕上赫然显示着:诚邀蓝晚女士莅临:“星河璀璨,
唯你闪耀”生日晚宴地点:君悦酒店·云端宴会厅时间:明晚八点蓝晚的瞳孔骤然收缩!
她猛地抬头,用眼神疯狂地质问靳夜。她这个样子,怎么去?去做什么?在全城名流面前,
做一个无法开口说话的活笑话吗?她拼命摇头,喉咙里发出急促的“嗬嗬”声,
充满了抗拒和哀求。“程家倒了,你那些‘朋友们’还在。
”靳夜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,“生日嘛,总要热闹一点。打扮漂亮些。
”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那眼神像在评估一件物品,“衣柜里有新裙子,合你的尺码。
”他说完,转身就走,没给蓝晚任何反抗或哀求的机会。门轻轻关上,
留下蓝晚一个人在房间里,握着那如同烫手山芋般的手机,浑身冰冷,如坠冰窟。
靳夜要做什么?他绝不会好心给她过生日!这一定是另一个更可怕的陷阱!她想逃,
可双腿像灌了铅。她能逃去哪里?靳夜的眼神告诉她,她无处可逃。第二天晚上七点五十分。
君悦酒店顶层,云端宴会厅。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,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
轻柔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。蓝晚曾经的闺蜜、同事、圈子里的熟人,几乎都到了。
他们端着酒杯,低声谈笑,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入口处,
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、探究和幸灾乐祸。程家倒塌和那段“精彩”视频的余波,
让蓝晚这个名字成了圈内最大的谈资。蓝晚出现了。
她穿着靳夜为她准备的一条华贵的银色吊带长裙,勾勒出她依旧姣好的身材。
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,勉强遮盖了憔悴。但她的眼神空洞,脸色苍白得像纸,
《靳夜蓝晚程屿时》女友求我原谅后,我报复的更凶了小说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