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还跟了个漫不经心的「摊手」表情。
周子航又发了条语音，雅乐直接点了播放，他那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听筒里钻出来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：「也是，文杳那不是你的头号舔狗么，你让她往东，她敢往西？肯定屁颠屁颠跟着你去厦门了。」
群里一阵哄笑。
我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，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。耳朵里嗡嗡作响，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，只剩下那句「头号舔狗」在脑海里无限循环。
杜曼，我们年级的校花。高三下学期转来的，长得清纯柔弱，一双眼睛像含着水的小鹿，总能激起男生的保护欲。
我见过她几次，大多是在季涧身边。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找季涧问题，声音软糯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依赖。季涧很吃这一套，一向不耐烦的他，对着杜曼却总有说不完的耐心。
我当时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，但从没想过，这份「不舒服」，会演变成一场足以颠覆我整个青春的背叛。
「杳杳？杳杳你没事吧？」雅乐担忧地摇着我的胳膊，脸色铁青，「季涧这个王八蛋！他怎么敢这么对你！还有那个杜曼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！」
我没说话，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张截图，直到眼睛发酸，视线模糊。
原来，在他们眼里，我十几年的陪伴和守护，只是「舔狗」行径。
原来，我视若珍宝的约定，在他那里，只是一个可以随时为「新鲜感」让路的选项。
原来，我的梦想，我的执念，在他看来，是可以被他轻易操控，随意更改的。
「她会改。」
这三个字，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伤人。那是一种根植于骨髓的轻蔑与理所当然，仿佛我是一个没有思想、没有灵魂的附属品，我的人生，必须以他的意志为转移。
我拿起自己的手机，颤抖着手，给季涧打了个电话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，背景音很嘈杂，有音乐声和女生的笑声。
「喂？杳杳？什么事？」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：「季涧，你是不是改志愿了？」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然后是一声轻笑：「你怎么知道的？害，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。对啊，我报了厦门大学。你赶紧的，也把志愿改了，截止日期快到了。」
惊喜？
我气得发抖，几乎要握不住手机。
「为什么？」我一字一顿地问，「为什么是厦门？我们的约定呢？哈工大呢？」
「哎呀，」他的语气更不耐烦了，「一个学校而已，至于吗？杜曼她……她家里出了点事，一个人去厦门无亲无故的，怪可怜的，我得去照顾她。再说了，厦门气候多好啊，哈尔滨那么冷，你去了也受不了。」
又是杜曼。又是这种施舍般的「为我好」。
杳无音信文杳季涧未删节全本免费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