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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局死牢,我靠验尸逆袭裴衍孙恪誉王小说完整在线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16 11:00:06    

李四死了。

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的涟漪瞬间变成了惊涛骇浪。一个刚刚被我们锁定为关键线索的木匠,一个最有可能为凶手制造密室机关的人,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。

这不是巧合,这是灭口。

裴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,那双锐利的眼眸里第一次燃起了真正的怒火。他没有丝毫迟疑,只吐出两个字:“带路!”

李四的家在城南的贫民坊,与周侍郎府的富丽堂皇恍若两个世界。我们赶到时,那间低矮破败的小院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,几名地方衙役正在勉力维持着秩序。一股绝望的哭嚎声从屋里传来,撕心裂肺。

我们拨开人群走进去,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裙的妇人瘫坐在地上,正是李四的妻子。屋子正中,一具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,用一张破草席盖着。

一名管事模样的老吏一见裴衍,连忙上前行礼:“下官见过裴少卿。今早李四的婆娘迟迟不见他起身,进屋一看,人……人已经吊在房梁上,身子都凉透了。我们勘察过现场,门窗完好,他脚边还倒着个板凳,初步看……是自尽。”

“自尽?”裴衍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早不自尽,晚不自尽,偏偏在大理寺开始查他的时候自尽?把草席掀开。”

老吏迟疑了一下,还是依言照做了。

李四的尸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态。他的脖子上套着一根麻绳,脸上是窒息死亡典型的青紫色,双目圆睁,舌头微微伸出,看起来确实符合上吊自尽的惨状。

“大人,您看,这……”老吏指着尸体,似乎想证明自己的判断。

我没有理会他,径直蹲下身,开始我的工作。这一次,裴衍没有发问,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后,给了我最大的权限。

我首先查看了现场。那根被踢倒的板凳,那根悬在房梁上的麻绳,以及地面上的一些杂乱的脚印。一切都显得那么“合情合理”,合理到近乎完美。而完美的现场,往往意味着伪装。

我的目光回到尸体上。我没有立刻去碰他,而是先观察他的整体状态。尸斑已经在他下垂的四肢,尤其是手和脚上,形成了明显的暗紫色,这符合死者被悬吊的姿态。尸僵也已经形成,四肢僵硬。根据这些,我可以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夜子时到寅时之间。

这个时间点很微妙。正是在我们锁定他之后,凶手便立刻动了手。好快的速度,好狠的心。

“徐清眉,”裴衍的声音低沉,“有何发现?”

“回大人,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。”我的视线,最终落在了死者颈部那道深深的勒痕上。

这是决定性的证据所在。

我伸出戴着薄膜手套的手,轻轻地托起死者的头部,仔细观察那道由麻绳留下的沟壑。

“张武,拿烛火来。”我沉声道。

张武立刻递过一支蜡烛。在跳动的光线下,那道勒痕的每一个细节都无所遁形。

我一边看,一边用他们能听懂的语言解释道:“上吊自尽者,由于身体的重量,绳结会向上滑动,压迫气管和颈部血管,所以勒痕的走向通常是斜向上的,在耳后形成一个提空。而且,由于绳结在某一侧,勒痕通常是不闭合的。”

我说着,用手指轻轻描摹着李四脖子上的痕勒痕。“但是,请看这里。”
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。

“李四脖子上的这道勒痕,几乎是水平的,绕着脖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。这不像是上吊,更像是……被人从背后用绳子勒死的。”

此言一出,四座皆惊。那名老吏更是瞪大了眼睛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吧?若是被人勒死,现场怎会没有打斗痕迹?他一个身强力壮的木匠,难道任由人勒死不成?”

“问得好。”我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,“所以,凶手在动手前,很可能先让李四失去了反抗能力。”

我一边说,一边开始检查李四的身体。我仔细地翻看了他的手脚、前胸后背,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。然后,我拨开他的后脑的头发。

就在他后颈靠近发际线的地方,我发现了一小块不甚明显的表皮擦伤,以及轻微的皮下淤血。这个位置非常隐蔽,若不仔细翻查,极易被忽略。

“这里,有被钝器击打的痕迹。”我指着那处伤痕,“力道不重,但足以让人瞬间昏厥。凶手先是将李四打晕,然后用绳索将其勒死,最后再将他吊到房梁上,踢倒板凳,伪造出自尽的假象。”

我的推论如同一把利刃,剖开了伪装,露出了血淋淋的真相。

“可……可你怎么敢肯定?”老吏兀自不信。

“因为,我还有最后一个证据。”我的语气不容置疑。我将手轻轻放在李四的喉结两侧,食指和中指小心翼翼地探寻着。

裴衍的呼吸似乎都停滞了,他知道我要做什么。

在现代法医学中,判断缢死还是勒死,有一个重要的参考标准,那就是舌骨是否骨折。上吊时,身体的重量会产生巨大的暴力,极易导致颈部的舌骨骨折。而普通的勒杀,由于力量和角度不同,舌骨骨折的概率则要小得多。

我的指尖,正是在探查那块脆弱的骨头。

片刻之后,我抬起头,目光如炬,看着在场的所有人,一字一句地宣布:“死者喉部的舌骨,完好无损。”

如果说之前的勒痕推断还只是让众人震惊,那么这个结论,就如同一记重锤,彻底击碎了所有的侥幸和怀疑。

李四,是被谋杀的。

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。李四的妻子停止了哭嚎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茫然。

裴衍的眼中闪过一抹极为复杂的光芒,他挥了挥手,对那名已经面无人色的老吏说:“按徐姑娘说的,重新勘验,记录在案。另外,封锁整个贫民坊,挨家挨户地盘问,昨夜有无可疑之人出入。”

“是,是!”老吏连滚带爬地去执行命令。

处理完现场,天色已经接近黄昏。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我和裴衍并肩走在返回大理寺的路上,一路无言。

压抑的气氛,比案发现场的血腥味更令人窒息。

凶手的轮廓,在我的脑海中变得越发清晰。他不仅心思缜密,拥有制造密室的知识和能力,而且心狠手辣,行动果决。他背后,必然有着巨大的能量,可以在我们眼皮子底下,如此迅速地清除掉一个关键证人。

那枚小小的降真香木屑,此刻显得无比沉重。

回到大理寺,裴衍将我带进了一间僻静的书房,屏退了左右。

“坐。”他亲自为我倒了一杯茶,这在等级森严的古代,是极不寻常的举动。

“今天,你又救了自己一命。”他看着我,语气平静,但眼神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,“也让我看到了,什么叫真正的‘格物致知’。”

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。”我接过茶杯,温热的触感让我微微颤抖的手安定了一些。

“徐清眉,”他突然叫我的名字,目光变得深邃,“你这一身验尸的本事,究竟从何而来?据我所知,你父亲徐仵作虽然经验老道,却也只会些皮毛功夫,绝无你这般洞察入微的本领。”

这是我迟早要面对的问题。我不可能告诉他,我来自一千年后。我只能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。

“回大人,家父的本事确实有限。但家母一族,曾出过一位前朝的大理寺评事,在家中留下了一些验尸方面的手札孤本。我自幼体弱,不喜女红,便时常翻看那些手札,将其中内容记在心里。只是从前胆小,不敢施展,如今被逼到绝境,才不得不……”

这个理由半真半假,既解释了我知识的来源,又符合一个古代女子的身份。

裴衍听完,不置可否地“嗯”了一声,显然,他并未完全相信,但也找不到破绽。他没有再追问,而是将话题转回了案子上。

“那枚降真香木屑,我已经查过了。”他压低了声音,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,“京中能用得上此等贡品级香料的,不出五指之数。除了宫中和几位国公,便只有……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三皇子,誉王。”

誉王!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徐清眉的记忆告诉我,这位三皇子以贤德闻名,礼贤下士,在朝中声望极高。但他同时也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,与当朝太子明争暗斗多年。更重要的是,誉王笃信道教,府上常年有道士为其炼丹祈福,降真香正是他府中最常用的香料。

一个皇子,为何要杀害一个户部侍郎的公子?

“周文景……和誉王有何关联?”我问出了关键。

裴衍看了我一眼,似乎在赞许我的敏锐。他缓缓说道:“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。我查了周文景的底细,发现他表面上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,但暗地里,却极善理财。他利用侍郎府的关系,在外面开了几家钱庄和当铺,生意做得极大,是誉王府最重要的钱袋子之一。”

钱袋子!

一条清晰的线索链瞬间在我的脑海中形成。

周文景为誉王打理着一笔见不得光的巨额财富。很可能,他在这笔钱上动了手脚,或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,引来了杀身之祸。而凶手,极有可能就是誉王身边的心腹,甚至……就是誉王本人!

这个猜测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。

如果真是这样,我们面对的,就不再是一桩普通的刑事案件,而是一场足以掀起腥风血雨的政治漩涡。

“此事,干系重大。”裴衍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,“没有确凿的证据,我们动不了誉王分毫。相反,一旦打草惊蛇,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我明白了。那枚木屑,虽然将嫌疑人锁定在了一个极小的范围内,但它本身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。我们不能拿着它去指控一位皇子杀人。我们需要的是,能将这枚木屑与凶手直接联系起来的、无可辩驳的证据。

“大人,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我问道。

“从源头查起。”裴衍眼中闪过一抹决然,“降真香虽然稀有,但总有来源。京城里能工巧匠无数,能将此等名贵木料制成器物的,也只有那么几家。我要你去查,查清楚近期有谁,用降真香定制过什么东西。尤其是……那些容易在使用中产生碎屑的小物件。”

这是一个极其艰巨的任务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但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突破口。

“我需要一个身份,一个能自由出入那些商铺、工坊,而又不引人怀疑的身份。”我立刻说道。

裴衍似乎早有准备,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块腰牌,递给我。

“这是大理寺‘特聘行验’的腰牌,见此牌如见我。从现在起,你不再是待罪的仵作徐清眉,而是我大理寺的人。”

我接过那块冰冷的铁牌,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“理”字。我知道,这块牌子不仅给了我一个身份,更将我的命运和裴衍,和这桩惊天大案,彻底绑在了一起。

“我还有一个问题,”我看着他,“大人为何如此信任我?甚至不惜冒着得罪誉王的风险,也要彻查此案?”

裴衍沉默了片刻,他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,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萧索。

“因为,三年前,我最好的朋友,也是一名御史,就因为弹劾誉王圈地,而‘意外’坠马身亡。”

他转过头,目光如星辰般明亮,也如寒冰般坚定。

“我查了三年,一无所获。现在,周文景的案子,或许是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机会。我不会再放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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