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布拉格,上帝打翻了染料盒的地方,处处是视觉的盛宴。
走过横跨伏尔塔瓦河的查理大桥,去卡夫卡博物馆。
博物馆不是卡夫卡的故居。他的故居散落在布拉格的好几个街巷,都在历史沧桑中变了形。这个博物馆集中了卡夫卡的日记、手稿、照片、手绘,呈现出他生命的基本脉络。馆里的光线幽深,仿佛卡夫卡小说《地洞》,充满孤独、警惧、压抑。
然而卡夫卡是多面的,他也不脱离布拉格文艺圈的交往。20世纪10年代,布拉格有位中年文化名媛贝塔·凡塔,主持着一个每周一次的艺术沙龙,地点在闹市区的卢浮宫咖啡馆。卡夫卡经常参加,那时他还不到三十岁,1912年完成了两个重要作品:短篇小说《判决》和中篇小说《变形记》,正处于创作的关键期。
参加贝塔·凡塔沙龙的还有一个重要人物——爱因斯坦。1911年到1912年,爱因斯坦在布拉格的大学里担任理论物理学教授,是贝塔·凡塔沙龙的常客。兴之所至之时,他甚至会为大家拉上一曲小提琴。
爱因斯坦出生于1879年,比卡夫卡大四岁。这两位时代的巨匠没有什么交往的佳话,彼此是淡淡的神交。当一切都已成为过去,人们才感叹他们在同一空间的共同存在。
离开卡夫卡博物馆,漫步民族大街,看到一座不锈钢做的卡夫卡雕像,每逢整点会转动出各种脸部表情。一会儿到了卢浮宫咖啡馆,要了一杯卢浮宫大卡布奇诺。咖啡馆里弥漫着老日子的光影,窗外忽晴忽雨,宛如不确定的人生。隐隐传来教堂的钟声,告知永恒的生与死、轻与重……